更新時間:2023-03-29 17:03:03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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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記——火車的速率
文/王英
(圖為作者和妻子)
作者:王英新鄉(xiāng)伊河人,現(xiàn)居江蘇無錫,每一個平淡的日子都活得風(fēng)生水起。陌陌,同學(xué)圈所發(fā)文字治療各類自私。
上車、放好行李、坐下,還沒好好喘口氣,廣德到了。印象中駕車(從杭州)到蘭溪(四川省廣元市)起碼40分鐘,而鐵路在迷蒙中就到了,這就是速率,列車的速率,總算等到了飛往故鄉(xiāng)不用轉(zhuǎn)車的鐵路,從K到T到D再到G,從回去10幾個小時到今天晚上上車可以趕上回去的晚餐,從中學(xué)生時代到為熟女母,10幾年時光彈指一揮間……
列車,是一個很溫情的字眼,只是飄泊的代名詞,陳楚生的一首《有沒有人告訴你》讓他一舉斬獲快樂男聲總亞軍并簽約海蝶傳媒轟動大江南北,聽說那時這些人哭著要去見他,曲目開篇“當(dāng)列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,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……”,悲傷的曲調(diào)一下子就讓人感同身受打開記憶中的閘門。
假如說“沒有在半夜哽咽的人不足以談人生”,那“沒有擠過列車的人即使不上是在外飄泊的游子”,剛從小學(xué)下來時,當(dāng)時還沒有網(wǎng)路訂票,臨時購票要排很長的隊(duì),一直是查好火車表沖到高鐵站,直接檢票,遇見進(jìn)站的,大大喊“我上車再補(bǔ)”,總能順利上車再買票,去想去的地方,去見想見的人。普快見證了多少人的青春。
在網(wǎng)路不能訂票的年代,非常是“春運(yùn)”,多少人一票難求,在異鄉(xiāng)失聲哽咽,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次,臨近節(jié)日,根本買不到票,托黃牛給錢也搞不到,總之就是要回去,拿著行李搬到列車站(起點(diǎn)重慶西站),隨意買了一張遠(yuǎn)途票,混入站臺,上上下下輾轉(zhuǎn)很多站臺,才找到飛往回去鄉(xiāng)的高鐵,那一刻耳朵一亮,雖然就聽到了回去的希望,沿著車箱我向工作人員要求“我要找火車長”,那一刻我也不曉得我那里來的膽量,沉靜執(zhí)著勝券在握,工作人員瞧瞧我以為我是火車長的同事,把我?guī)У交疖囬L的面前,火車長困惑地注視著我,我說“我沒有票,我要回去,帶我回去吧”,話未完,淚水噴涌而出,雖然看我一個小女孩,問清楚我在哪一站下車,簽了個字,讓我去買票,直至安排好位置,我覺得還像在做夢火車的速度是多少,放眼望去,車箱走廊上都塞滿了人,密密媽媽,熙熙攘攘……
之前看過一個小故事,很受啟發(fā):說是一個年青人頻繁出差,他總能找到位置,技巧很簡略,就是一節(jié)一節(jié)車箱找下來,總有空缺的位置,讓他舒舒服服坐下去,這些方式我也試過,每天都能找到空位順利坐下去,但是我們常常聽到在走廊,在公廁旁邊,有好多人悲哀地躺臥、佝僂著,任憑里面經(jīng)過的人毆打、擁擠。令人可憐的是,它們不樂意去尋找新的機(jī)會,不甘愿改變,并且原地不動,它們席地而坐,或睡、或刷屏,或干瘦那邊,每一個經(jīng)過它們上面的人,當(dāng)心告誡、或毆打、或威嚇,它們也僅僅在方寸之間再挪一挪,頗有怨言。它們大口吃著雞腿,吃著炒面,聞起來很香,當(dāng)你的眼神與他(她)對望時,他(她)顯露下來雖勞累卻細(xì)膩的笑,讓你不好意思經(jīng)過逗留,比起高大上的鐵路、安靜的軟臥,我更樂意接觸普通的車箱,這兒才是最真實(shí)的生活狀態(tài)!
(圖2:掏錢在餐車買了兩個位置讓孩子睡下,我坐在地上一個夜晚)
(買不到軟臥,父親睡在坐位下邊)
當(dāng)時你們都還沒有智能相機(jī),上車會帶上一副麻將牌,三兩人一圍就是一桌,天南海北的人,聊家常、談時政,吹吹牛,一坐就是幾個小時,并且十幾個小時,祖宗三代都聊了個遍,知根知底了都,平常沒人說的,懶得說的,給陌生人聊了個暢快,時隔多年,也有印象,話說也有在列車上聊出了愛情,互留電話,成了情侶,結(jié)了婚……
“啤酒汽水礦泉水,大豆瓜籽八寶粥。來,腿收一下了啊?!睂ψ^火車的人都不陌生,也有那臟亂差的環(huán)境,走也走不過去的走廊,等半天就能上的公廁,隨著鐵路的普及,這種是否又將成為一代人的追憶呢……
又一站到了,鄰座收好相機(jī),匆忙下車,打量四周,你們都在低頭看相機(jī),只有時常幾個兒子火車的速度是多少,從你面前走過,逗留,瞧瞧你,又在大人的威嚇下回到自己的坐位……
一輛火車迎頭開來,“嗖”一下像箭一樣飛逝,心也跟隨“顫”一下,家越來越近了……
(母親小小背影為我分擔(dān)了這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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