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時間:2023-07-24 10:06:15作者:佚名
1.曹植在詩文和辭賦創(chuàng)作方面有杰出成就,其賦承繼晚唐以來寫景小賦的傳統(tǒng),又吸收駢文的唯美主義精神,為辭賦的發(fā)展開辟了一個新的境界。《洛神賦》為曹植辭賦中杰出作品。作者以唯美主義的手法,通過夢幻的境界,描寫人神之間的純真感情,但終因“人神殊道”無從結(jié)合而悵惘分離。
2.作品從記述離開京城,“背淝水,越轘轅,經(jīng)通谷,陵玉淵潭”的行程開始,描寫了作者與侍衛(wèi)們抵達洛濱時的情境。那時“日既西傾,車殆馬煩”,它們稅駕蘅皋,秣駟芝田,容與陽林,流眄富縣。在一片寧靜的氛圍中,作者神思迷蒙,憑欄眺望波光瀲滟的渭水。就在他時常仰頭的一剎那,奇跡出現(xiàn)了:一個瓌姿艷逸的女王躺臥在旁邊的懸崖上。這使作者驚恐萬分,他不自覺地拉住旁邊的御者,焦急地問道:“爾有覿于彼者乎?彼何人斯,若此之艷也!”在這兒,山邊水畔夕陽前的幽美風景點綴出人物意外發(fā)覺的驚喜之情,造就了一種引人入勝的唯美。接下來御者的回答也非常精妙,他避免作者第一個問題——“爾有覿于彼者乎”不答,而以“臣聞”“無乃”等猜想的語氣,誠懇其事地提出洛神宓妃,這在有意為下文對洛神的刻畫留下鋪墊的同時,又給本已離奇的偶遇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調(diào)。洛神宓妃,相傳為史前時代宓羲氏的兒子,因溺斃于渭水而為水神。關(guān)于這個悠久傳說中的女王,屈原在《天問》和《離騷》中都曾提到。之后司馬相如和張衡,又在賦中對她作了那樣的刻畫:“若夫青琴宓妃之徒,絕殊離俗,性感嫻都,靚妝刻飾,便環(huán)嬌媚。……芬芳漚郁,酷烈淑郁;皓齒燦爛,宜笑的皪;長眉連娟,微睇綿藐”(《上林賦》);“載太華之玉女兮,召洛浦之宓妃。
咸姣麗以蠱媚兮,增嫮眼而娥眉。舒之蜂腰兮,揚雜錯之袿徽。離蛾眉而笑容兮,顏的遺光……”(《思玄賦》)。與前人的這些直接描寫不同,作品首先以一連串生動奇逸的形容,對洛神初臨時的情狀作了精采迭起的比喻:“其形也,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,榮曜秋菊,華茂春松。如同兮若輕云之蔽月,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。遠而望之,皎若太陽升彩霞;迫而察之,灼若芙蓉出淥波。”其形象之鮮明,色調(diào)之柔美,令人目不瑕接。其中“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”,尤為傳神地詮釋了洛神隨風而來的身姿韻味。它與下邊的“輕云之蔽月”和“流風之回雪”,都從姿態(tài)方面,給人以輕快、飄逸、流轉(zhuǎn)、綽約的動感;而“秋菊”、“春松”與“太陽升彩霞”和“芙蓉出淥波”,則從外貌方面,給人以明麗、清朗、華艷、妖冶的色感。這些動感與色感互相交錯和相互混跡,織成了一幅流光溢彩的神奇景色,它將洛神的絕麗至艷突出地呈現(xiàn)于人們的面前。在這些由反復形容引起的強烈美術(shù)療效的基礎上,作者逐步使用傳統(tǒng)手法,對洛神的身形、容貌、服飾和言行進行了細膩的描繪。那位宓羲氏之女體型適中,垂肩開衩,麗質(zhì)天生,不假粉飾;她云髻眉形,唇齒鮮潤,雙眸隱靨,容光迸發(fā);加之裙裾燦爛,佩玉碧月,明珠閃動,輕裾拂動,更顯出“瓌姿艷逸,儀靜體閑”。
作者的那些刻畫,使人聯(lián)想起《詩經(jīng)》對衛(wèi)莊公夫人莊姜的贊揚:“手如纖手,膚如瑩潤,領(lǐng)如蝤蠐,齒如瓠犀,衣袂黛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”(《衛(wèi)風·碩人》);也使人聯(lián)想起宋玉對東鄰女的稱道:“增之一分則太長洛神賦的作者是,減之一分則太緊,著粉則太白,施朱則太赤”(《登徒子貪財賦》)。作者雖然受了它們的影響,而且他比前人更注重表現(xiàn)人物的動態(tài)美。下邊,他注重描寫了洛神純真開朗的言行:“踐遠游之文履,曳霧綃之輕裾。微幽蘭之芳藹兮,步蹣跚于山隅。然后忽焉縱體,以遨以嬉。左倚采旄,右蔭桂旗。攘皓腕于神滸兮,采湍瀨之玄芝。”至此,洛神的形象已神態(tài)兼具,呼之欲出了。“余情悅其淑美兮,心震蕩而不怡”,作者為眼前那位美艷的女王深深觸動了。他初為無以傳遞自己的愛慕之情而苦惱,以致“愿誠素之先達”,“解腰牌以要之”。在得到宓妃的應和,“執(zhí)眷眷之款實”之后,他又想到傳說中鄭交甫漢濱遺佩之事,對她的“指潛淵而為期”產(chǎn)生了擔心。作者在愛情上的這些一波三折的變化,形象地反映出他當初心里的微妙情況。與其相應,洛神也感動了。不過作品沒有像寫作者這樣,直接寫她的心理變化,而是通過對她一系列行動的精細描繪,表現(xiàn)出涌動在她心里的灼熱的愛,以及這些愛不能實現(xiàn)的強烈的痛苦。
她“徙倚困惑。神光離合,乍陰乍陽”,一會兒聳身輕舉,似鶴立欲飛而未起;一會兒從椒涂蘅薄中經(jīng)過,引得縷縷濃厚的芬芳;一會兒又凄然狂吼,聲音中回響著深長的相思之哀……當洛神的哀吟喚來了諸神,他們無憂無慮地“或戲清流,或翔神渚,或采明珠,或拾翠羽”時,她雖非南湘二妃、漢濱游女陪伴,但仍不免“嘆匏瓜之無匹兮,詠牽牛之獨處”,站在哪里出神。一瞬間,她又如迅飛的鳥類,在煙波浩淼的水上游蕩捉摸,行蹤不定。只有那轉(zhuǎn)盼流動、含情脈脈的眼神,以及欲言還止的濕吻,雖然在向作者述說心里的無窮向往和憂傷。作者對洛神或而困惑,或而長吟,或而延竚,或而猶疑的那種描寫,就如同一幕愛情激烈、姿態(tài)幽美的歌劇。人物以她那變化不定、搖曳艷麗的舞步,呈現(xiàn)了心底的愛慕、矛盾、惆悵和悲哀。尤其是“體迅飛鳧,猶疑若神。凌波微步,羅襪生塵。動無常則,若危若安。進止難期,若往若還”一段洛神賦的作者是,更將這幕歌劇推向了高潮,人物的心理矛盾、感情波瀾在此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現(xiàn)。正當成者與洛神相對無語、兩情依依之時,別離的時刻總算到了。這是一個設想奇逸、神彩飛揚的分別場面:屏翳收風,川后靜波,在陰姬、女媧的鑼鼓聲中,由六龍駕御的云車載著宓妃,在鯨鯢夾轂、異魚翼輈的護衛(wèi)下,開始出發(fā)了。
美好的洛神坐在逐漸散去的車上,還不斷地定睛來,向作者述說自己的一片衷腸。“悼良會之永絕兮,哀一逝而異鄉(xiāng)”,深深的憂傷照耀著這個富有神話色調(diào)的畫面。在陳述了“恨人神之道殊兮,怨盛年之莫當”的“交接之大綱”之后,洛神還信誓旦旦地表示:“雖潛處于祿存,長寄心于君王。”最后,洛神的柔美形象總算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,而作者卻始終站在河邊,悵悵地望著洛神已逝的方向,豁然若失。他駕著扁舟,溯川而上,希望能再度見到神女的倩影。因此,煙波渺渺,長夜漫漫,更使他情意悠悠、思緒綿綿。天黑后,作者不得不“歸乎大道”了,但仍“攬騑轡以抗策,悵隱沒而不能去”。作品這段文字流溢著濃郁的煽情氛圍,具備一種攝魂攝魄的力量,它把洛神的形象在人們心底描繪、烘托得格外突出、更加完美。
3.《洛神賦》是三國時期曹魏知名哲學家曹植寫的甜蜜主義名句。